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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陽得名,真是源于“綿山之陽”嗎?
发稿时间:2021-07-18 08:36   来源: 綿陽日報
  摘要:綿陽前身為綿州,那么“綿陽”一名是怎樣來的?有什么故事?

圖1:綿水流域綿竹、陽泉古縣示意圖

  ●綿陽的前身為綿州,綿州之“綿”指什么?

  ●綿水為何又叫綿陽河?

  ●綿陽河沿岸的綿陽鎮(zhèn)為何能夠成為綿州的代稱?

  綿陽前身為綿州,那么“綿陽”一名是怎樣來的?有什么故事?

  古漢語常識提醒我們,歷史地名中的“陰”“陽”,大多是方位詞,即所謂“山南水北為陽”或“山北水南為陰”,如漢陽、華陰等。因此,“綿陽”的“陽”,第一感總是代表方位,順著這種思路,很容易找到“綿水之陽”或“綿山之陽”兩種解釋。

  目前,被官方認可的是“綿山之陽”說。2000年新版《綿陽市志》載,“綿陽因地處綿山之南,民國2年(1913)依照‘山南水北’為‘陽’的古義,命名為綿陽。”此說經(jīng)20年傳播,已成定論。

  但是,這種說法有兩個硬傷。其一,所謂綿山,即使在綿陽本地,也是個含糊不清的概念,沒有任何人文活動的支撐,不符合山水定名最重要的條件:名山水。其二,綿陽是古已有之的地名,所謂“民國2年命名”,也不能成立。

  綿陽并不“年輕”,綿陽的得名,查閱資料,應該另有淵源。

   先說說“綿”

  “綿陽”的“綿”,也就是“綿州”的“綿”,從何而來?

  據(jù)《元和郡縣圖志》記載,綿州置于隋開皇五年(公元585年),“因綿水為名也”。但是并沒有進一步解釋綿州與綿水二者之間究竟有何種淵源。要知道,自古以來,綿州本州及所轄縣,除綿竹外,大部分均屬于涪江流域,綿水和涪水在各自匯入長江之前,是完全不相屬的獨立水系。作為綿州州名來源的綿水,除了清代升為直隸州之后,并不在綿州境內(nèi),以地理常識而言,綿水作為界河的特征更鮮明,用那些離中心城市更近的山水來命名城市,豈不是更合理?

  再來看看另一個著名的“綿”,“左綿”的“綿”。

  “左綿巴中,百濮所充”,語出西晉文學家左思的《蜀都賦》。從《蜀都賦》的結(jié)構(gòu)來看,作者擬成都為“都”,按前后左右方位分別鋪陳,描寫巴蜀風物,極盡賦體文章渲染之能事。“左綿巴中,百濮所充”以下,本來所寫是川北、川東一帶,即傳統(tǒng)的巴國腹地;“左綿巴中”,與下文的“右挾岷山”平行,這里的“綿”是“綿延(至)……”之意,和“挾”一樣,均屬動詞??梢?,無論文章還是單獨的字詞,《蜀都賦》里的“左綿”,原本與地名無關。

  還有一個“綿”,也不要放過:“綿左”的“綿”。一眼之下,熟悉古漢語的人容易認為:綿左,不過是左綿的倒裝。這種倒裝在古典文學作品中俯拾皆是,往往出于聲律、對仗的需要,比如為了押韻,“慷慨”可以寫成“慨慷”,“綿左”也是這樣產(chǎn)生的嗎?

  未必。古漢語里,表述地理方位的詞,除了前面提到過的“陰”“陽”,常用的還有“左”“右”,比如“山左”“山右”表示太行山兩側(cè)的山東、山西。古人習慣于假定坐南朝北,東西兩側(cè)分別為左右,所以“綿左”很可能與“左綿”無關,而是指綿水的左岸(東岸)地域。

  但是“綿左”一詞,稍顯冷僻,無法達成“山左”“江左”那樣的號召力。

圖2《蜀水考》對綿陽鎮(zhèn)的記載

   由“綿陽河”溯源

  如前文,幾個帶“綿”字的地名都過了一遍,似乎還是不能解開綿陽得名的懸疑。既然《元和郡縣圖志》說,“(綿州)因綿水為名也”,那么不妨了解一下“綿水”。

  綿水即今沱江的正源,發(fā)源于九頂山南麓,《漢書地理志》載,“綿竹紫巖山,綿水所出,東至新都北入雒。”“雒”“洛”相通,“入雒”即入“洛水”,洛水是沱江的古稱,為長江重要支流。《蜀都賦》里,“浸以綿洛”說的就是這條河。

  對于河流,古人有分段命名的習慣,這種習慣至今存在。古“綿水”,即今綿遠河,亦即沱江發(fā)源處至金堂縣鐘家河壩這一段沱江水體,長133.6公里,大部分流域在漢綿竹縣境內(nèi)。“綿遠河”之名,時間較短,最多只能上溯至20世紀中后期。因為明清迄民國,綿陽、德陽、江油、安縣、羅江、綿竹、廣漢等與綿水有關聯(lián)的市縣數(shù)十種古代地方志,無一例外,均載其名為“綿陽河”。“綿陽河”之名,可據(jù)民國《德陽縣志》定下限為民國28年(1939),據(jù)明天啟《成都府志》定上限為明成化十二年(1476)。也就是說,明代至民國,“綿陽”這個河流名至少存在了463年!

  山川河流名加方位詞,往往形成地名,如“漢陽”“淮陰”等,為什么“綿陽河”自身即帶有方位詞“陽”?筆者認為,這正是“(綿州)因綿水為名”的關鍵所在,只有徹底摒棄預設“陽”字為方位詞的“先入為主”之見,才可能“探驪得珠”,解開“綿陽得名”這一謎題。

  遺憾的是,元之于宋、清之于明,兩次王朝更替,四川遭受了慘烈的兵燹之災,文物文獻損失殆盡,“綿陽河”的上溯似乎無從著手。但以我國文化傳統(tǒng)極其頑強的延續(xù)性而言,判斷綿陽河有463年歷史,仍然太過保守。

  順便提一句,“河”為北方習用的俗稱,綿水稱“綿陽河”,也暗藏民族遷徙的信息。

   與綿竹大有關聯(lián)

  綿陽河在綿竹境內(nèi),基本上呈南北流向,也就是說,綿陽河與長江、黃河等東西流向河流不同,并不適宜用來表現(xiàn)與南北方位相關的地理概念。

  漢綿竹縣疆域廣闊,大致包括唐宋以后的綿竹、德陽兩縣境域。劉備集團據(jù)蜀后,從綿竹縣劃出一部分,新置陽泉縣。陽泉縣歷晉、宋、齊、梁、魏、周,直至隋代才并入雒縣,所以南北朝時期,今綿竹境內(nèi),綿竹、陽泉兩個縣長期并存達300余年(見圖1)。當時綿竹縣治地,在今黃許鎮(zhèn);陽泉縣治地,后人一般認為在今孝泉鎮(zhèn),著名地方史學家任乃強先生經(jīng)縝密考證,判斷為八角鎮(zhèn)(見任乃強《四川州縣建置沿革圖說》)。

  筆者認為:南北朝時期,生活在綿水流過的這塊土地上的人們(以北方移民為主),按照自己的習慣,取綿竹、陽泉兩個縣名的首字,形成“綿陽”一詞,作為河名。正因為有了“綿陽”這個名詞,隨之產(chǎn)生了若干相應的小地名,使“綿陽”一詞頑強生存下來,走過唐宋,來到明清。

  “綿陽口”,特指綿水出山的水口,在今漢旺鎮(zhèn)境內(nèi),古人從這里開始開發(fā)利用水利資源,有多條古堰,后世也稱“綿陽谷口”“綿堰口”。

  “綿陽堡”,也作“綿堰堡”,屬于明代防控氐羌的外圍軍事設施,應在漢旺鎮(zhèn)或黃許鎮(zhèn),俟考。

  “綿陽鎮(zhèn)”,即黃許鎮(zhèn)。清代地理學者陳登龍《蜀水考》載,“(綿水)……南過綿陽鎮(zhèn),一名黃許鎮(zhèn)”(見圖2)。

  “綿陽縣”,實際上是綿竹縣。清雍正十二年(1734)十二月,果親王允禮路過綿州,他在《西藏往返日記》中記載道,“……過綿陽河渡口,即綿水也,自綿陽縣流入”(見圖3)。

  (按——此“綿陽縣”當為“綿竹縣”,系果親王誤記。178年后,“綿陽縣”才真正出現(xiàn)。

  “綿陽渡”,即允禮所過的渡口,也是古蜀道上的著名渡口。黃許鎮(zhèn)綿陽河東岸至今有“河壩街市場”,就是舊時渡口的核心區(qū)域。

  清康熙中期,梓潼知縣袁還樸在《梓潼縣志》序言中稱,梓潼“東踞劍閣,北臨江油,西連綿陽,南界潼川”,這里的“綿陽”,可能指綿竹、也可能指綿州,從修辭的角度判斷,既與“潼川”相對,指綿州的可能性似更大;康熙晚期,綿竹知縣陸箕永的《綿竹竹枝詞》有一句“綿陽也有花千樹”,這個綿陽,應指黃許鎮(zhèn)一帶。可以說,這時期的綿陽,是綿竹人習用的小地名,一般指黃許鎮(zhèn),因處在蜀道關鍵位置,已經(jīng)有一定名氣,外來者不小心就誤解為綿州了。

  雍正年間,綿州升為直隸州,綿竹受綿州所轄,“綿不入涪”的地理差異被抹平,為“綿陽”一詞的生長提供了更有利的土壤。)

圖3:果親王允禮《西藏往返日記》對綿水、綿陽河渡口的記述

   僑置兩次“漂移”的結(jié)果

  清嘉慶七年(1802)冬,乾嘉文化圈里的“大佬”、江蘇陽湖人趙翼收到李調(diào)元從綿州寄來的書信,信中附有追懷二人師友之誼的4首七律。趙翼特別感動,賦詩答和。其中第一首第一句云“綿陽西望渺關河”,這個“綿陽”,已經(jīng)無可置疑是指綿州(圖4)。

  早在乾隆三十六年(1771),綿州因康熙中期以來的頻年洪災,州城嚴重損壞,不便恢復且難以維持,已經(jīng)西遷至羅江。嘉慶初,又因搶修城垣,利用涪江天險抵御白蓮教的需要而回遷。遷州復州,是綿陽建置史上舉足輕重的大事。

  嘉慶六、七年間,綿州知州是江蘇武進人劉印全,他正好是趙翼的外甥,兩位老人“搭車”劉印全的家書,建立起“熱線”。嘉慶年間,綿州受白蓮教襲擾,李調(diào)元的藏書樓被焚毀,藏書損失殆盡,所以他的詩集里,晚年詩作散佚較多,而趙翼的詩集比較完整,收錄了多首(組)寫給李調(diào)元的詩,足見二人聯(lián)系之頻繁。

  趙翼生平從未入蜀,他能如此熟練地將川西的“土”地名入詩,無疑是受李調(diào)元的影響。不難想象,李調(diào)元在書信中向趙翼介紹了遷州復州的始末,并且極可能已經(jīng)用“綿陽”一詞來代稱綿州。那么“綿陽”本是綿竹一個鎮(zhèn),為什么可以代指綿州呢?

  此前的“遷州”,給本來籍貫是羅江的綿州人制造了一種尷尬:羅江縣在遷州的同時,即告裁撤,如果繼續(xù)說自己是羅江人,有的場合顯然不適宜,如果說自己是綿州人,又略覺不習慣。以李調(diào)元為例,遷州后,他在進行書面交際時,有時寫“羅江”,有時寫“綿州”,正反映了普遍存在的這種糾結(jié)。

  而當時的綿州城(即原羅江縣城)與綿竹一水相隔,距“綿陽鎮(zhèn)”僅20余里。在交通不便利的古代,如果只有“十幾里”的單程,當天即可輕松往返,而“幾十里”則要考慮過夜投宿的問題,綿州這么近,綿陽人當然要去逛一逛。就這樣,“綿陽”的存在感在綿州越來越強。

  “化俗為雅”本是文人積習,這種氛圍之下,說自己是“綿陽”人,不失為一種風趣。遷州后半開玩笑半

  認真地自稱“綿陽人”,復州后把這一習慣帶回綿州。就這樣,“綿陽”“漂移”而來,正式成為綿州的別稱。

  這情形,其實和1000多年前,“綿州”之名的固定,也有幾分相似。那時,東晉政權(quán)南渡的背景下,發(fā)生了大量的“僑置”郡縣。其中,巴西郡僑置于涪縣,“左綿巴中”的概念跟著原巴西郡人“漂移”而來。“巴西”“左綿”大致在此期間開始,被逐步固化,成為具備文學典雅意蘊的地名詞,特指古代綿陽地區(qū)。這種風氣盛極于唐宋,以至于今天所能讀到的古人著作,凡“巴西”,多指古代綿陽,凡“左綿”,均為地名,亦指古代綿陽。至于動詞短語“左綿”,其本義除了《蜀都賦》,幾乎不再單獨出現(xiàn)。由此不難理解,隋統(tǒng)一天下,廢郡立州,涪縣何以被綿州取代。

  有人以杜詩“左綿公館清江濆”為據(jù),認為綿州稱“左綿”,始于唐代,甚至就是由杜甫“親自命名”,這又過于“尊重”杜甫了。詩圣只是匆匆過客,路過綿左,看見這地方自稱“左綿”,覺得有趣,遂采入風詩。僅此而已。

圖4:趙翼“綿陽西望渺關河”詩句

  結(jié)論

  一、綿陽一名,溯源于南北朝時期“綿竹”“陽泉”兩個縣名首字的重組,重組的目的,是為了按照當時人的習慣,更加合理地表述流經(jīng)兩縣的最重要的河流——綿水。最初,它只是河流名。

  二、綿陽成為河流名后,逐漸形成若干個與河流相關的小地名,集中體現(xiàn)為綿陽鎮(zhèn),即早期古綿竹縣治地。

  三、明清時期,綿陽河取代綿水,成為正式河流名。綿陽作為地名,一般指黃許鎮(zhèn),因其地處驛道,容易被人誤會為綿竹或綿州。

  四、清代雍正年間,綿州升為直隸州,綿竹受綿州所轄,由于當?shù)匚娜说姆e極使用,綿陽被用作綿州的別稱。

  五、民國之初,廢州立縣,綿陽早已耳熟能詳,于是“瓜熟蒂落”,成為正式地名。

  【郭平(綿陽)】

  編輯:譚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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