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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長江黃河分水嶺的遠眺與追溯
——評趙曉夢長詩《分水嶺》
发稿时间: 2021-11-14 08:34    来源: 綿陽日報

  □呂嘉成(成都)

  分水嶺,作為一個漢語詞匯意指分隔兩個相鄰流域的山嶺或高地。共同發(fā)源于青藏高原的長江黃河水系在川西被清晰地劃撥開。川西阿壩的查真梁子是長江黃河的分水嶺:北面長江水系的梭磨河奔騰不息,南面黃河水系的嘎曲河迂回婉轉(zhuǎn)。數(shù)千年前中華民族的先民正是在黃河之濱、長江之畔點燃文明的星火,黃河和長江對華夏文明與中國歷史的影響與塑造無需贅言。詩人趙曉夢攜長詩《分水嶺》(《作家》2021年第11期)站在長江與黃河的分水嶺,遠眺奔騰不息的浩蕩江河,追溯文明與歷史,觸摸中華文明的深厚底蘊;通靈自然萬物,書寫藏鄉(xiāng)風光的瑰麗與雄奇。如果說前作《釣魚城》《馬蹄鐵》突出展示了趙曉夢裁剪史事、鉤沉歷史的才能,那么《分水嶺》則表現(xiàn)了他凝神于自然、與萬物對話的靈氣與純粹詩心。《分水嶺》仍然延續(xù)了詩人對歷史和文明的癡迷與執(zhí)著,表達了詩人闊大深沉的詩歌風格。

  一、遠眺

  全詩起始于一次站在分水嶺前的縱目遠眺。第一節(jié)描寫了雪山之上河流初生的景色:積雪脫離山體綿延百里后化成河流、湖泊與沼澤,查真梁子兩側(cè)的梭磨河和嘎曲河分別匯入長江和黃河。“成為牧區(qū)農(nóng)區(qū)之前,鷹的眼睛里只有/金梭銀梭在編經(jīng)織緯,沉默的大地只有/古老的風在吹拂,動植物的來路與去路/還在河流與泥土的邊緣辨別方向”,荒涼、古老是分水嶺的基調(diào),河流正出生于此。詩人轉(zhuǎn)而將視線投向江河本身。第二節(jié)首先刻畫了江河水勢的浩大與宏偉:“隱遁其中,分開的是水分不開的也是水/那么多的水陽光一樣俯沖下來……在每一個河灣/懷抱的地方,無論長江還是黃河/都止不住熱淚盈眶”。隨著江河奔涌向前,詩人的目光被江河兩岸深藏地下的文明所吸引,越來越多的長江黃河流域的文明遺存出現(xiàn)在詩行——“仰韶、馬家窯、二里頭、良渚、殷墟/營盤山、寶墩、三星堆、盤龍城……”詩人沿著大江大河的輪廓徐徐展開燦爛的中華文明圖卷。中華文明因江河而孕育,詩人將對長江黃河的遠眺和對歷史與文明的回溯有機結(jié)合,黃河、長江的千里蜿蜒與中華文明的千年縱深交織、融匯,意境開闊。

  二、回溯

  詩歌中的回溯一方面是時間意義上的追溯:沿著江河的流向?qū)ξ拿髋c歷史進行回望,如詩的第二小節(jié)和第三小節(jié);另一方面是遠眺之后,空間意義上的復返。

  第四節(jié)“衣衫襤褸的身影被迫從河流的下游起身/轉(zhuǎn)戰(zhàn)贛江湘江烏江赤水金沙江進入大渡河/沿梭磨河一路北上”,便開啟了遠眺后的復返。詩人的神思一路跋山涉水與當年紅軍長征在川西土地上的身影交疊,“結(jié)束比開始更痛苦,放棄比前行更艱難”,回溯之路異常艱難。闖過激流險灘、鐵索橋、大雪山……紅軍依然勇敢地與死神搏斗。“日干喬的饑餓與疲勞,烈日和狂風暴雨/折磨著從長江支流逆流而上的瘦瘠身軀……藏嵩草、驢蹄草、青稞粒、馬尿都是救命藥……紅柳看見的七根火柴、金色魚鉤和公糧/都在嘗百草的嘴唇下把危險留給自己”,無數(shù)紅軍高擎理想的火炬,在與惡劣的自然環(huán)境搏斗,而分水嶺正是這壯舉的見證人也是偉大英靈的守護者——“蹚過草甸的絕境蕩氣回腸地嚴厲否定死亡/于是松潘之外有了紅原、若爾蓋、阿壩/作為目擊者的分水嶺,仍在守護那些英靈”。復返的書寫不僅是對川西異常惡劣的自然環(huán)境、過往歷史的簡單摹寫,更是對人類為了理想信念戰(zhàn)勝一切艱難險阻的可貴精神和偉大品格的贊頌。在描寫自然景物之余,沉思歷史文明擴展了分水嶺的歷史文化意蘊。遠眺——復返構成了詩歌本身的骨骼,同時也承載起中華民族歷史與文明、川西歷史、革命文化的血和肉。遠眺——復返不僅是一種時空意義上遠與近、現(xiàn)在與過去的騰轉(zhuǎn)挪移,而是飽含著對歷史與文明深沉思索的來回打量。

  三、通靈感物

  與萬物溝通是詩人的本領?!斗炙畮X》中不乏詩人趙曉夢在分水嶺前與藏鄉(xiāng)自然萬物溝通、凝練著詩歌本真、充滿通靈感的詩句。第一節(jié)“最初的歲月。天空只有雪山那么高/無所事事的曠野推著光陰折返奔跑/隱藏云端的雷電不小心打了個響指/舊年的積雪便大面積脫離山體”,邈遠的古代童真爛漫,積雪消融成河流竟因雷電的無心之失。“在泡沫回答之前,陽光來到三米外/喚醒分水嶺上身披氆氌的日月星辰/讓象形寫意綴滿動物和植物的花紋/不知疲倦地為棱角分明的事物解夢”,極富靈氣的詩句寫出了藏鄉(xiāng)亙古的神秘,讓人聯(lián)想起古人仰觀星辰、近取草木創(chuàng)造漢字的神奇創(chuàng)造力,日月星辰也化成具有魔力的巫祝,為我們充滿未知的土地不知疲倦地解夢。“讓孤獨保持清澈明凈,讓高處的陽光/保持自由”,詩人以詩意的想象力號令萬物。

  在追溯宏大的中華文明和綿延的歷史脈絡之后,在追隨紅軍長征的步伐跋涉過雪山草地之后,詩人抵擋住進一步開掘宏大抒情與議論的誘惑,轉(zhuǎn)而靜觀分水嶺的自然風光,在雋永恬靜中收束了全詩。第七節(jié)和第八節(jié)便是歸于恬靜的藏地風景描畫:“錦雞和野兔能抖落身上的雪卻抖不落陽光/傾斜的草坡上白塔和經(jīng)幡讓落日的胸襟/更加開闊”“養(yǎng)蜂人追逐的花海在俄木塘散落一地蜂箱/湛藍的天空下鷹的翅膀緩慢丈量草原的遼闊/帳篷和牛羊都是大美風景的表演者”“古道西風壓低的晚霞映紅了阿媽的臉龐/篝火推遠山的輪廓,寂靜的聲音在草身上/躺平,你看到的人都明亮地走著”。

  在面對分水嶺、母親河時繞不開的歷史積淀和文明烙印隱退之后,詩歌又重新走進自然風光。藏地清澈遼闊的天空、圣潔的白塔與經(jīng)幡、一望無際的草原和漫山遍野的毛茛與繡線菊,秀美的自然風光證明著分水嶺在承載歷史文明印記之外的一種純粹美麗。詩人最終從多個角度和層次完成了對分水嶺的一次言說。